不要我抱吗,明明就抓得更紧,像是害怕被抛弃,害怕我离开,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严译空出一只手,顺着季小景净白的后颈安抚,在长期应对小孩躁郁发作的情况下,男人大概不曾有发觉,自己早就习惯克制脾气,熟练地放轻了声音哄:“新车里用了不同款式的香水。”

        “如果小景觉得讨厌,我们扔掉就好了,也可以砸烂。别生气。”

        “——只要我讨厌就可以砸烂吗?”

        季小景呼吸急促,异常兴奋地用脸颊贴严译的耳朵:“爸爸,我刚才砸了好多讨厌的东西。”他说着怔了怔,迷茫的,又苦恼的皱起眉,嘀嘀咕咕,“我把自己也砸了一下,好疼。”

        炙烫凌乱的气息喷薄在颈侧,很热,耳边是少年忽而激动忽而压低的声音,最后变得密而安静,悄悄话将耳朵烧出一片温吞的红。

        其实最后都会痊愈的,少年砸伤的膝盖,和千疮百孔的感情。

        严译把季小景放在飘窗前,低下身攥起他受伤的小腿,拇指抚着他膝盖上丑陋的淤青,不知道在为哪件事道歉:“对不起。”

        季小景费解地盯着他,缩了缩膝盖。

        “……严译,你亲我。”

        严译顿了下。

        他迟疑得不明显,但季小景倏然勾起唇角,抬起小腿,足心碾压着男人的腰腹踩下,恶劣又嚣张:“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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