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景轻嗤,少年坐在楼梯台阶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语气里贯着浓浓怨气,阴郁道:“我以为爸爸忙死了呢。”

        不等严译开口,他抬起头,死气沉沉:“怎么几天不回家,你给我找妈妈去了?”

        是质问,却透出脆弱可怜的执拗。

        只有在已经情绪失控时,这家伙才会拭去伪善的面具,满眼戾气,连漂亮的外壳都遍布尖锐利刺,接连发出不安的质问,连装也懒得装了。

        难能可贵的真实。

        严译的神情变得晦暗难辨,他沉默地走上楼梯,站定在胡思乱想的小孩面前,弯腰把人搂进怀里,一言不发地抱了起来。

        心虚了,还是良心发现,你不是讨厌我,那还抱我做什么?

        就算是我做了错事,你也不可以讨厌我。

        怎么总是责怪我不听话,难道我听话,就能换得你的喜欢吗?

        季小景胡乱想着,他将下巴搁在养父颈侧,神情疲倦,却敏锐地察觉到陌生气息,下一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手指用力地攥紧男人的衬衫,冷白的指尖深深掐进沉黑精贵的布料里,指骨凸起,薄肤下显得病态的黛青色血管微暴。他神经质的颤抖,忽地挣扎起来:“我不要你抱!我不要!”

        “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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