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歇着,叔母这就……”

        “叔母别急。”姜佛桑搁下茶盏,冲骆氏微微一笑。

        骆氏起身一半,重又跪坐回去。脊梁骨漫上一层寒意,本能觉得没好事。

        “这次远去崇州,不b先前入许氏,叔母也该把祖亲留给我的东西交还给我了,是不是?”

        “甚、什麽东西?”

        骆氏面sE僵y,眼珠一转,立马倒起苦水。

        “逃难那会儿你还小,不知府上损失多少!那些珍宝玉器、金银珠翠,全都如泥牛入河……後来辗转来到京陵,就剩一点微薄家底,再难成气候。虽没短过你们小辈吃穿,内里心酸你们也是不知的。这些年,叔母苦苦支撑门庭,忧心如煎……”

        见姜佛桑不接话茬,骆氏只能强忍尴尬,接着把戏往下唱。

        “你祖亲故去时,从她的私财里给你和佛茵各留了一份嫁姿,加上公中出的那份,还有你母亲留给你的……这些可都是有册可查的。六娘,叔母可没亏过心!”

        姜佛桑对她的指天誓地充耳不闻,给她算起了总账。

        “祖亲的嫁妆,早年几个姑母出嫁时分去多半,匆忙离开洛邑时又遗失不少,再除去南渡路上散佚的,我和阿妙最终各分得三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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