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中积蓄,叔母说要用於振兴姜门,且堂兄堂弟都还未成家,所以只给了十万钱压箱。”

        “至於……”姜佛桑顿了顿,“至於我阿母的嫁妆,虽说渡江时遭遇水匪劫掠,余财仍有五十余万。”

        “最後,祖亲念我孤苦无靠,在我七岁那年於城外购置嘉鸣园,并种下独摇树九十亩。独摇材质强劲条直,三年堪做椽条,五年可做椽木,十年便可作栋梁。九十亩是分三年种下的,每年种三十亩,每年砍卖三十亩,砍完又发新株……如此周而复始地轮换,岁收至少在六十余万。这还是只砍卖条g的情况,柴、栋和椽木并不在此例。”

        “喔,对了。南山好像尚有分属於我的榆树一顷,年收约为一千匹绢。光柴一年便可得一万捆,卖钱三万文;木制的器具物件,其利十倍於柴,岁入少说也有三十万钱;其余诸如荚叶此类,利润还未可知……”

        姜佛桑屈指一宗宗算下来,骆氏已是额汗涔涔。

        这个侄nV从未掌过家,与佛茵一样甚少沾染俗务,闺中时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哪曾想心里竟是门清!

        姜佛桑对上骆氏虚飘的视线,微微g唇:“叔母且说说,我嫁去骆氏时,叔母统共给了我多少?”

        她并非不通庶务,祖亲和r母私下都有教导。只是先前一切为着姜氏,不愿去计较太多而已。

        但是现在,该她的,一文不能少。

        骆氏吞咽了一下,乾巴巴道:“那嘉鸣园,算是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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