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斛面无表情的脸在地下室的门关上后,立刻阴沉了下来。

        他的手毫无征兆地一松,托盘上零碎的物品一起被打翻,发出凌乱乒乓的噪音,交错成一片狼藉。

        但他没有耐心去管这些,而是转身点了点禁闭室门上的按钮,紧接着厚重的大门便突然从中间滑落一片窗口,形成单向的隔板,关斛就这样站在门后,一错不错地盯着床上的陆文林端详起来。

        陆构看上去就这么平和、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被囚禁的事实。若不是摔在关斛脚边的针管,他甚至会产生一点这是二人之间的情趣的错觉。

        关斛有些愣怔,还想做些什么,但他的手表响起了轻轻滴的一声,提醒他注意时间。

        他终于醒神,快速转身向楼上走去。

        地下室很快被黑暗吞噬,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关斛踩着点堪堪踏进了教学楼的大门,抬表一看已经是14:26。也顾不得去取自己的咖啡,三步并两步向楼上走去,终于在28分推开了教室的大门。

        他仍旧是一副妥帖严谨的俊秀老师模样,任谁也看不出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小时前才经历过一场囚禁py,差点迟到的原因是因为上床。

        “老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迟到了也要记名字的吧?”班长刚落下最后一名点到声,笑眯眯看着他,周围也三三两两起着哄。

        关斛在本市非常有名的一家美术学院教艺术史论,虽然只是个讲师,但以他的年龄来看,称一句年少有为是绰绰有余,在一水头发不是白一围就是掉一圈的史论老师里称得上鹤立鸡群。

        起初同学们还会因为他看上去冰冷又不近人情模样唬到,但一群搞艺术的家伙胆子就没有小的。在班长发现关老师只是不爱说话和公事公办,但保温杯里装的是橘子味美式后大惊之下奔走相告,从此之后清净就与他无关,班里的同学迅速对他展开了热情攻势。

        关斛点开校园软件翻了一下课表,发现这个班的史论课程持续两学期之久,并且任课老师都是他后沉默的关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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