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涣不敢再说话,垂着目光。
本来就该这样的,不是吗?
谁会不觉得恶心呢?
他被盛在一个赖以喘息的脆弱泡沫中,捅破了,污泥就灌进口鼻,把最后一点荒诞期望,在漫长沉默里消磨殆尽,最后和虫鼠脏水们烂在一起,死得其所。
容恕洲几乎绷不住声线,又怕吓到他,兀自强忍了一会儿才弯下腰,慢慢环着手臂把人揽到怀里。
“好了”
“阿涣,可怜可怜我吧,别说了。”
戚涣怔怔地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未设想过容恕洲还愿触及他半分,因而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只能极力缩着自己,免得碰到他太多。
容恕洲感觉到他的紧绷,顺着清瘦的脊背轻轻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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