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路全部堵死也就算了,只要老天爷行行好,给我个锁孔,我总能想法子撬一撬试试看。现在这可真是连一点逃生的余地都不留。

        “我也就能帮上这点忙了。锁确实没办法了,抱歉。”

        “咦?为什么要和我这种人道歉?好奇怪,这是我这边的台词吧?”

        因为又让人失望了。我想。

        一直以来,我的人际关系都是如此建构的。

        哪怕和我一起关在仓库的不是狛枝同学,而是其他的哪个熟人——哪怕要做的不是从密闭环境中逃脱,而是更琐碎、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总是被寄予厚望。荒尾有纱基本不会拒绝他人的求助,又是“什么都能学会”的人,所以“什么都可以让她来解决”才是正解。

        狛枝同学之前据此评价我迁就他人、自我献身,说得好像我是个苦行的圣徒。

        其实我对被他人依赖这一点没有任何恶感,倒不如说颇为愉快。我真正厌恶的是会令人希望破灭的自己。

        要是大家源源不断地遇到问题,那些问题又只能由我一个人解决该有多好啊。

        那样的话,我就是特别的了。

        狛枝同学竖起一根手指:“调查情况的时候,你也察觉到了不是吗?螺旋高校的设备还算齐全,仓库里也装着传感报警器,平常这个时间段既有部活,又有巡逻的警备员,很难出现让学生陷入无计可施的困境。这是我的特性制造出来的极端状况。如果是荒尾同学一个人,大概早就逃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碍事哦?即使这样,你也要向我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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