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结束,张白鸿看了眼跟孟晓南说话尝水果的许陶然,感慨顿生,深藏经年的心里话又活动起来,“然然马上上大学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指哪方面的事,许鹤苓心知肚明,捻动棋子,沉默不接话。

        “你算算,你今年三十八岁,几年内,小姑娘还能够应对,再往后,你想好好和人家生活,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人家心猿意马,就在一念之间。

        找个年龄相仿的,万一人家带着小的,后爹也不是好当的,网上的那些继子弃养算计的新闻,不能全信,也不能不当真。虽然经济上不怕吃亏,情感心力的错付,也不是说释怀就能释怀的,就连然然最后……”质疑许陶然,张白鸿觉得是不妥的,“那时然然又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就彻底成孤家寡人了。孤独是很可怕的。”

        孟晓南去切西瓜,许陶然端来小碗蜜饯,依着许鹤苓曲腿坐地上,他好像不开心,“爸爸。”

        “然然~”

        许鹤苓警惕地抬眸瞪住,张白鸿涎脸一笑,“今天张叔叔下厨给你露一手,你bb我和你爸爸谁手艺高。”

        “肯定是我爸爸。”

        张白鸿怔神,莫名有些严肃,立即又笑,“行,你这nV儿没白疼。”

        父nV俩在张家吃晚饭,喝了当地有名的葡萄酒,从明天开始张白鸿夫妇开车带他们四处转。

        回酒店路上,许陶然和许鹤苓坐在车后,车外夜空静谧,月亮圆而清明,皎洁得令人生畏,若举头见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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