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碗搁回漆盘,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谁说不苦?苦中多了一味甘,到底还是苦的。

        然而有时候你又不得不承认,撑着人往下走的可能就是这无尽的苦里零星的一点甜。

        就好比生活,也不尽是烦心事,偶尔也有好消息。

        这不,才隔几日良烁就谴人送话来,说是第一台花楼机终于造出来了。

        姜佛桑如何还能坐得住?她休养了这几天,自觉好些了,就要去大丰园看看。

        良媪却不肯放人:“出去再吹了风,回来又得倒下,离过年还有几日?女君难道就在病榻上过了。”

        姜佛桑知道她是忧心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何尝不想彻底好转?

        但花楼机啊,她心心念念之所在,不亲去看一眼实在睡不安枕。

        隔日钟媄来了扶风院,说起她府上有位最擅治风寒的医官,几乎药到病除。只是腿脚不便,不出外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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