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献摆手:“我瞧着萧元度对那新妇也不怎么上心,不见得会为她拼命,就算他要逞能,我事先吩咐过,将他打晕即可。”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钟媄仍旧惶急得不行。

        “萧霸王岂是肯吃亏的人?他若事后追究,查到你身上,可如何是好!”

        “你当我傻?我早防着呢!并没有用府兵和亲随,特意雇了些刀口舔血之徒,可比萧元牟那些人厉害多了。”

        钟媄一听,脸色更不好:“既是刀口舔血之徒,下手只有重没有轻,真有个万一,他们误伤甚或误杀了萧元度,你还能有活路?!再或者他们见了新妇容貌,起了歹念……与刺史府结仇,阿兄你还怎么待在豳州?怕是整个北地都容不下你了!”

        “这——”钟献迟疑,“应当不会吧?我一再吩咐过不许辱新妇……”

        “你和那些草寇江匪讲信义?”

        钟媄有些无力。长兄就是这样的性子,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你现在去,或许尚可补救!”

        钟献这会儿也有点慌了神。

        边起身边道:“你别急,我这就去。就算人已经到手,我再给她放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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