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迤看出她的顾虑,大度一笑:“何必拘俗,愿有一闻。”

        既如此,姜佛桑也不再客气。

        她指了指下方,文士之一正由玄学谈及儒学,他言辞尖锐,猛烈抨击儒学之弊,声调十分高昂。

        “儒学未必真如他所言,只为开荣利之途、舍本逐末。然他亦未全错。凡事都有两面,儒学可修身养X齐家治国,但天地君亲、父父子子……”

        姜佛桑及时打住,换了个更容易被时人接受的说辞。

        “便连穿衣着袜都讲究贵贵尊贤而明别上下之l,好似不明白上下之分,就治理不好天下。”

        禁锢庶民的思想、捆绑庶民的手脚,这固然为位高者所喜。倘有一日,位高者沦为上下的“下”,你看他还喜不喜?

        “所以说,凡事不可太盛,太盛总不是好事。礼法自有其存在的土壤与必要,而表里不一行为卑鄙却自命为君子的贵胄,就好b言行高度分离的虚假名教,遭人痛骂似乎也无可厚非……”

        “你!”裴迤还未如何,他的侍从倒惊呆了,也气极了。

        这姜家nV郎莫不是疯了?安敢当着郎君的面如此贬儒,忒也无礼!

        姜佛桑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又示意他看裴迤。意思是,你家郎君要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