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起一拨土、耘一株苗,怕是几月当下、几月当收,都一无所知。

        要命的是,这些不务实的文士中,绝大部分都身居高位,不是名士便是显宦。

        他们一边Y风弄月、追思人生,一边C弄政治、把控朝堂,国政民生就这样或直接或间接地掌握在这群人手中。

        大燕破败,岂可得免。

        裴迤不无赞许地点头,“玄学初兴,前人还只是靠放诞不羁的行径来掩盖与时局不相容的苦痛,藉以与名教礼法相抗。今人则多是因放诞而放诞、为叛逆而叛逆,未免有譁众取宠之嫌。”

        “不过。”他话锋一转,“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旷达放诞,不拘礼俗,似乎也颇为世人称许。”

        “既身居重任,何得言不豫世事?既不豫世事,岂非尸位素餐?”姜佛桑面露轻哂,侧首反问,“世人指的是世家之人,还是那些饿着肚子的民庶?”

        士人苟全禄位,却竞谈玄理、不习武事,不为家国谋发展,更不为百姓谋福祉,毫无执政者的责任感可言,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误国误民。

        裴迤原本只是随兴一问,倒没想过她会有此番见解。

        “你既如此排玄,那对於儒学,又有何高见?”

        臧否人事在时下是一种cHa0流,是以姜佛桑谈及玄学相关无所顾忌。

        但是论儒……且不说班门弄斧,当着儒宗传人的面,不夸只贬,似乎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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