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辂看似在说朝中财政困难,沈忆宸却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於是不作声sE的倒了杯茶水,品了一口後才慢慢说道:“弘载,你是听到了一些什麽消息,过来劝诫我的吧?”

        “哪里的话,我就是怕你C之过急惹怒陛下,简单提醒两句。”

        乙丑科殿试後,商辂就过了翰林院的官选,踏踏实实修书钻研学问数年,对於官场的圆滑虚假不甚熟悉。哪怕如今入阁接近三年,依旧不善於伪装情绪,至少沈忆宸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假。

        “弘载,有话明说吧,塞外这两年习惯了直来直去。”

        沈忆宸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商辂明白没有再绕圈子的必要,於是点头道:“g0ng中已经有传言,说你昨日在御书房跟陛下议事,准备再次克扣宗室俸禄充当军功银。”

        “向北,此事不可行,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商辂这些年一直在内阁中枢,自然知道当初明英宗朱祁镇宾天后,朝中引发了多大的动荡。言官清流这边集T弹劾沈忆宸,宗室藩王那边纷纷上表谏言朱祁钰。

        後来还是靠着户部尚书金濂,y生生从宣大军费里面,抠出来加饷发放给皇亲国戚,加之沈忆宸对战兀良哈三卫传来大捷,这才把风波给压了下去。

        两年过去,朝中清流对於沈忆宸的敌意依旧存在,弑君之举践踏了纲理l常,颠覆了士大夫阶层毕生礼法道统信念,怎麽可能轻易就接受这等乱臣贼子?

        如果沈忆宸再得罪了藩王宗亲,商辂简直不敢想象他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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