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载,你以前可没有这麽矫情,两年未见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沈忆宸笑着回了一句,两人太熟也就没必要整一些虚假客套。

        “下官中书舍人赵然元,拜见沈阁老。”

        相b较商辂的随意,中书舍人赵然元虽然心中同样期盼高兴,但他的身份地位相差沈忆宸太远,加之又是许久未见,下意识准备按照《大明会典》行大礼。

        不过就在他即将要跪下去的瞬间,沈忆宸一把就托住了赵然元道:“赵中书,本阁部不是早就说过了,见我不需要行大礼,难道时间久了就忘记了?

        听着沈忆宸略带调侃的语气,赵然元神情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坚持,而是拱手道:“那下官就不打扰沈阁老跟商阁老叙旧了,先行告退。”

        赵然元走出值房後,沈忆宸跟商辂两人坐在了小桌面前,商辂首先开口道:“向北,你这几年吃过不少苦吧,整个人看起来都消瘦沧桑了不少。”

        “不算吃苦,相b较普通将士,我的待遇好多了。”

        一听到沈忆宸说出“将士”两字,商辂脸上浮现出一律忧心的神情道:“向北,庆功宴我在内阁当值没有参与,不过却听说了你公然向陛下讨要军功银。”

        “可能你这两年出镇塞外,对於朝中情形不太了解,可谓是天灾频发,连阁臣苗中堂为了承担过失,都上疏自劾辞官。另外户部大司徒为了筹措军饷,去年初还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挺过来,国库方面确实入不敷出,还是得量力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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