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金濂要还y顶,那就不是什麽违规履行诏令的问题,相反变成了抗旨不遵。只能主动上疏表达了一切,直言自己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全减三成无法维系前线战事的开支。

        景泰帝朱祁钰对於国库的财政情况很清楚,他有心想要赦免金濂的罪行,却架不住科道言官跟权贵阶层的联合声讨。最终只能把户部尚书金濂入狱三天,剥夺了太子太保的加衔,调任到工部尚书的职位,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只不过朝廷其他几部尚书,更清楚财政这个烂摊子非金濂不可。亲信吏部尚书何文渊当即站出来,表明这些年金濂在任期间的功劳跟重要X,朱祁钰顺势就把调任惩处给取消了,依旧维持户部尚书的任命。

        但事已至此,金濂明白朝中无立足之地,乾脆上疏自理,遂乞骸骨。

        按照明朝惯例几番推辞挽留下来,皇帝应该在近期会同意这封“辞职信”,趁着自己在任期间最後这点时间,金濂把李贤带到了大兴隆寺,观看这一场关於宗藩之弊的讲学辩论。

        期望李贤能明白,大明财政真正的难点在於哪些地方,沈忆宸又做了一些什麽。日後继任户部尚书,能联手沈忆宸同样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大司徒告诫,下官将铭记於心。”

        李贤很郑重的拱手行了一礼,他心中清楚金濂带自己过来的本意,当执政为民。

        面对李贤的领悟,金濂欣慰的笑道:“原德,你有宰辅之姿,户部交托於你手中,本官可以放心的归乡养老了。”

        就在金濂完成交接,并且为沈忆宸找寻到日後“盟友”的时候。《宗藩弊论》这封上疏的文本,通过这些时日的传播,已经抵达了大明的各大宗亲藩王手中。

        其中就封於湖广襄yAn府的襄王朱瞻墡,得知後简直B0然大怒,立马号召了世子朱祁镛跟王府长史詹成过来议事。他愤怒的原因不仅仅是沈忆宸上疏中对於宗室的批判跟限制,更多是警惕皇帝朱祁钰藉此削藩的企图!

        要知道明朝削藩养猪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最早边疆强势的亲王,b如宁王朱权除了本部王府亲卫外,还管辖着蒙古投靠的朵颜三卫,掌控的兵马足足高达七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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