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想,他天生就无法融入上流阶级的圈子,无论是教育谈吐或是出身,都是被看不起的。社会像个圆锥,每个人都在努力往锥顶爬,但最上面就那么点空间,哪里容得下后来人,他不过是有钱人茶余饭后的助兴节目。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他的一切都是可以被踩进泥里贬低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

        貂蝉又问他,她并非那种不谙人情世故的小女孩,她的狡猾和残忍与韩信的前任金主类似又不尽相同,利用那层美艳而无害的外表,她曾在各种意义上彻底吃掉自己的竞争对手。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会在休憩时光低下头来渴望一只长茎玫瑰,或是盒甜蜜的巧克力。就算这是过季后从别人花园里摘下的玫瑰,被丢弃在垃圾箱里不要的情人节礼盒,全都不重要,她也不希望韩信觉得那很重要。

        没人希望买来的小狗身上还有前任主人留下的铭牌,貂蝉按住韩信的大腿,手指尖微微陷进肉里,橙汁喝与不喝都无关紧要,她的饥渴需要另一种方式来填补。

        你在想刘邦的事情吗?

        貂蝉把韩信的头发解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声音很轻地发问,后者用吃惊的视线看过来,貂蝉叼着他的发绳咯咯直笑,她满不在乎又醋意十足地将身体重量往下压,沙发被他们弄得不堪重负吱呀作响。

        他在沙发上操过你吗?你的口活怎么样?吞过他的屌吗?那样的话我要给你好好洗一洗,对了对了,他有没有把你按在厨房的料理桌前,当作晚餐前的开胃小菜?我一直很想试一试………可惜呀,我没有男人的阴茎,只有玩具,否则今晚会让你过得更难忘。

        貂蝉的言语恶毒得露骨,但她光是把这些幻想说出来就感到心花怒放,韩信因为她的话而扭曲,痛苦的表情,她也全部都好喜欢,好想看到更多。所以她事先剪掉了长长的指甲,磨平了指甲尖儿,用那圆润的甲面戳在韩信的脸上,眨了眨眼睛将五指在他面前一晃——看明白了吗?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也能让你用后面高潮,韩信。我想看你被我操的样子。你要乖乖的……不许逃跑,知道吗。

        她娇嗔起来的模样实在很像在撒娇,内容却是在威胁。

        那就来吧,韩信躺在沙发上,大腿被貂蝉压得发酸,就这样也没有试图移动过一丝一毫,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无非是从一个泥潭里落进另一个泥潭里,至少貂蝉现在对他保有程度最新鲜的兴趣。只是貂蝉想做的事,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是种未知的危险,韩信挪动了一下嘴唇,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请教她。

        好吧,那么现在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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