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纯净的世界里,寒风呼啸,街上的行人人受不了这种寒冷,早早的回了家。此时的街道上,只有一家隐蔽的小酒馆,用微弱的光点亮世界。

        碎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在舌尖缠绵,听着外面怒吼的寒风,他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五年前,当警方通知他父母的航班坠毁的消息时,外面也是刮着如此不讲理的寒风。他歇斯底里的询问警察,凭什么能确认他的父母在飞机上,航班又凭什么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起飞。但回应他的,只有警察的不耐烦,和亲戚一个接一个的虚伪问候。那天,他几乎失了智,来到了这家酒馆,喝着烈酒,想要找寻一丝安慰。第二天,他便整理好心情,去父母的公司和董事夺权。

        那时,他刚过完20岁生日不过一个月。

        如今,他已经25岁了。公司被他牢牢攥在手里。本来就是他父母的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可以理智的处理好。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到那惊心动魄的过去,然后再来这家酒馆,像年轻时那样,不管不顾地买一次醉。

        午夜,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碎梦疲倦地睁开眼睛,拿好自己的东西,摆摆手,算是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打算回家睡个懒觉。他推开门,门外的寒冷激得他醒了几分酒,门上的铃铛随着风丁零作响,伴着他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昂贵的球鞋踩在雪地上的,发出“擦擦”的声音,是这个纯白世界唯一的声响。碎梦向前走着,发现一个男人坐在路沿上,怀里紧紧抱着什么长方形的东西。男人看着年纪不大,这么冷的天,别真冻坏了。他走到男人面前,站定。

        “没地方去了?”

        男人偏偏头,不愿意看他。

        “离家出走的?”

        男人把头偏向另一边,纯装听不见。

        “我给你钱,要不要和我走?”遭到男人这么明显的排斥,碎梦有点不耐烦了,他用自己不甚清明的大脑想,再不理他,他也就不管这人了。

        地上的男人似乎忍无可忍,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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