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洲手臂倚在膝上,微低了身子握着戚涣微肿的腕骨,拉起他的仍紧攥着杯子的那只手搭上自己的腿,轻轻剥开戚涣的手指,将那个几乎被他攥裂的青铜酒樽抽了出去,戚涣掌心早已瘀红,有些地方硌出了血印,晕开一块锈色。
容恕洲挡开他想要再次蜷起的手指,以一种十指相扣的姿势握住了他的手。
戚涣本就跪在他脚下,这下更是离得近,两人之间仅剩一丝罅隙。
这样的坐姿相较于容恕洲自幼所受教养已是无礼至极,可对比他眉间冷肃锋锐,竟显得十分温和。
当然,即便不够温和也不会有谁敢于置喙。
先安抚好小狐狸,容恕洲才又看向卫知行。
“你若意决,”
容恕洲的声音淡淡响起,戚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抓住了容恕洲垂落的袖口。
“恕……神尊……”戚涣软了声气,试探着叫了一声。他不是惯于卖乖服软的,一个尊称不仅没能叫出卑恭婉转的味道,反而显出些许疏离的冷意。
容恕洲第一次没有立刻给他回应,只看了他一眼,落下那一眼让他看不清楚轻重,更加惴惴。
“本君可代他作主,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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