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凭肩而行,距离的拉进几乎让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温热地抚到眉间心口上。
戚涣不信这个,别说一盏花灯,以前多少庙宇禅观一步一拜焚香长跪,漫天神佛求遍了也没有哪个理过他。
人间许愿,求的大多是仙,仙界许愿,求的是天道,大家把希冀寄托在未知上,靠着这些等不到的救星聊以慰藉,总能多熬一会儿。
戚涣看着容恕洲,他除了玉冠,只用了一只桃木簪挽起头发,星桥夜度,明河共影,灯月光交射相照映,一丝不落收敛在他眼里,近在咫尺但难以企及。
他最后选了一个样式最普通的花灯,拿着摊铺上快秃了的毛笔,写了个天下太平。
灯放下去的时候戚涣一直盯着看,想看看这么小一个东西,会不会被那太沉的四个字压进水里,容恕洲站在一旁陪着他等,看花灯慢慢悠悠地一直飘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喝酒吗?”
戚涣问完才想起来容恕洲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没忍住自己笑着摇头。
“喝。”
戚涣有点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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