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涣低头,长睫上落了雪,晶莹剔透。
戚汲垣,你还想要什么呢?
像你那好徒弟一样自私又恶毒地伤害每一个人吗?
你厌恶他,可你多像他。
你凭什么呢?容恕洲不过倒霉喜欢上了你。
无边涌上的自我厌弃让他想冷笑,想讥讽,想说最恶毒的语句,
给他自己。
自嘲地笑笑,戚涣放下手炉,近乎自虐一般地拂过结了冰雪的白玉阑干,握紧满手冰碴,逼自己体味着这难以忍受的刺痛,冰化了,握不住,从指缝里流下来,苍白的手中一片冻伤的殷红。
雪落在手炉上,从那银白的缝隙间落下去,溢出一点青烟后,化作片片劫灰。
不知站了多久,一直到被吞噬全身温度,几乎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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