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十八天 >
        戚涣恰恰是最怪的一个,世人将他踏进烂泥,几乎每家床闱箱底都藏着一本以他为主角的春宫。可当酒后侃侃论起剑法,又要据理力争,仿佛他是什么不容亵渎的神堂,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谁能胜过他。

        于是此时此刻,这座桥前,没有一人能想起什么旖旎艳事,只记得更多年前淮沉台上能一剑挑飞擂主的凛冽寒光。

        他们毕竟是打手不是死士,只想仗势欺人,却并不愿做丧命的买卖。一时间竟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人群最后被打手们拥趸出来的人正是云良苑的主人,现如今冗虚第三峰的峰主——徐敬修。当年夏声能那么容易地把戚涣骗过,其中也有他的鼎力相助。

        徐敬修见到戚涣也是一颤,转瞬又觉得没了面子,愈发怒火中烧,用力踹了旁边打手一脚,吹着胡子骂道。

        “没用的东西,三百个人,一个废了丹田的婊子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去!谁能刺他一剑,赏金千两!砍他一条胳膊,赏金万两!”

        戚涣身量颀长,广袖风卷,在飞扑而来脑满肠肥的修士中,清瘦得像一页纸。

        容恕洲扶着幼女,在帷帽后不悦地眯起眼睛,却并没有上前。

        这些人都不该活,可他要插手,也得先等小狐狸出了气过了瘾。

        戚涣丹田不稳,所以干脆灵力都没动,长剑诡谲而动,成风尽垩,游蛇一般割过那些粗壮肥硕的脖颈,精确地刺入骨缝,一颗头颅便大睁着眼睛滚落到脚边,鲜血喷涌到戚涣脸上,剑锋依旧淬砺如新。他脚尖轻点,踩着那还没来得及倒下的无头尸身向后一翻,堪堪避过几把扑刺而来的长刀,还未等打手们觉出遗憾,便已经被当胸穿透,在戚涣手上钉成了糖葫芦。

        戚涣曾经吃过刺人不死的亏,险些被反扑的对手要了命,后来就格外喜欢割人头颅,简直比切瓜砍菜还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