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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啊——”柳向岸的嗓子像沥干了水分的那把砂砾,尾音甚至透出了几分焦急。李灼然顶得他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攀登,又故意将他拽着往下坠落,柳向岸察觉出了他的坏心思,一双眼睛眯出代表着质询的弧度:“要是你这样后继无力的话,我对晚上集火大旗有些担忧了呀?”

        “敢不敢打个赌。”李灼然悄无声息地收紧了布下的暗网,“今晚的沙盘要是你看爽了,陪我玩儿三天如何?”

        柳向岸眸底的意乱神迷被驱散了三分,他绷紧脖颈抬起头同李灼然对视,年少成名一战封神的鬼才指挥笑得像于荒野中围杀猛虎的狼群首领:“你知道的,我从不会让你输。”

        如果说长庚第一次动手打歧视纯属人家主将嘴欠,那后来的半个月反收割便有更深的缘由——李灼然邀打跑了雇佣军的柳向岸入营一叙,长庚军主将婉拒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便领人溜得无影无踪,结果扭头就有自家兄弟惦记上了知战军的姑娘,巴巴地拜托柳向岸去帮忙提亲。两伙人坐下聊得倒是热络顺利,不多时便定下了婚期,李灼然看出来这家伙不喜欢同人正儿八经地谈事,索性也省去了那些虚礼直奔主题:“不如我们打个赌?”

        “你替我解决那群恶人谷派来的苍蝇,我给你一个足够干净的统战,做你和你兄弟的后盾。”

        曾经的少年将军和如今的逐鹿坪督军的面庞重合到了一处,连话语都是一模一样:“真是好大的口气。”

        李灼然没逼问那个表示首肯的回答,柳向岸挨着他的胸膛里有明显加剧的心跳,像极了第一次他俩进攻瞿塘峡拿回不空关时,绝妙的时间差带来了足够惊艳的效果,长庚军自暗处杀出夺下大旗,他们的将军活到了据点易主,被策马而来的指挥拉进怀中,坐在高处与万众瞩目中接受如海啸般的欢呼。他浑身都是血污,漂亮的貂裘上是一簇又一簇的红,可心跳告诉李灼然,他没事。

        他拿膝盖调整了二人的姿势,几下便撞得柳向岸刚紧进来的甬道再度变得软烂:“不行啊向岸,你这抱团松了点,晚上怕是会有危险。”

        “松不松的全看李将军怎么安排呀?”柳向岸耸了耸鼻子看着是委屈坏了,其实是坏水冒了,“部队给的够大兄弟给的够多那肯定紧得厉害。”

        “这东西不该是适量斟酌吗?给太多了怕是会因噎废食。”李灼然挠了挠他的下巴暗示着某些倒霉过往,柳向岸会意理解但不按套路接茬:“不会啊,只要口味换得快,多少我都吃得下。”

        好好好,行行行,我看哪天恶人谷把你绑去了我都不用着急来救你。李灼然挺腰把他还没来得及发表的嚣张言论操得稀碎,又扣住这家伙的两只手按在他脸颊两侧,薄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露出蹙着一点眉的额头,柳向岸困难地抬起眼去打量他的神色,颇有些要玉石俱焚的意思:“你急……”

        “急啊,浩气盟兵力一向不足,你这么贪我要怎样满足呢?”李灼然意有所指,而柳向岸被他突然翻腾旧账的架势惊得穴肉紧收,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让人顶得喉口发涩,毫无准备地泄了自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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