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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那场邀约来得太突然,等到进屋离开那片令人迷醉的灯海,燕来才骑虎难下地醒过神来。他看着屋内烛光下的柳向岸,忽地想起军中小姑娘们对长庚主将容貌毫不吝啬的赞美。细长的睫毛挑起暧昧的流光,柳向岸将他笼进了一片疯狂却又平静的灿烂。

        其实军中乱搞的男男女女并不在少数,寂寞、无聊、寻求刺激甚至对强者的崇拜,都会催生一些露水情缘。燕来自有一批拥趸,一批愿意共度春宵的追随者,他不很在意结束后那些人又去向何方,同谁欢好,但他的确对柳向岸上了心——因为他误以为自己在这人心目中是特殊的。

        一个弱势阵营里被迫成为中流砥柱、承担着过多责任、不成功即万劫不复的新兴主将,又是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展露出另一面的床伴,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保护欲,和上位者对弱者的怜悯与纵容。

        直到今日恶人谷在兵力较充沛而浩气盟本不该有突破机会的情况下大败,下路被打到融天岭,上路形式依然严峻,中路经此一役也不敢轻易分兵协助或是进攻巴陵,四平八稳的局面被凿开了口子。燕来也终于在这一日,看出了柳向岸针对燕滔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带着中了计的徒弟想找回场子却选错了方式,甚至柳向岸就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燕来:谁都可以,你也没什么特殊的。

        熟悉的呻吟无孔不入地钻进心田,燕来引以为傲的沉稳溃不成军,半勃的分身在硬到程度差不多时便被柳向岸察觉:“……这就起反应了啊?忍一忍,先把你徒弟教会再爽。”

        “柳向岸,你还真把这当教学局了?”燕来阴沉着脸将人拖起,而燕滔来不及拔出的分身被迫滑出,不情不愿的一声“啵”响在话语的间隙,“攻防玩儿阴的拿教学当幌子骗他占了指挥名号给你们送,床上也想靠这事儿搅乱他脑子是吧?”

        柳向岸同燕滔本就面对着面,此时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前者茫然无辜,后者情欲翻涌。柳向岸踩住床沿,借燕来攥着自己右手的劲儿翻过半个身子与他对视:“什么情况?”

        “燕来,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吃醋了。”

        这话的措辞并不凶狠,但确实足够锋利,像他风里来雨里去杀过上万人的傲霜刀,没入胸口捅出猩红的窟窿。燕来盯着他的神色,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而柳向岸一旦出手便自有他的把握:“局是你组的,人是你领的,连我的衣服都是你撕开的,你在这里强迫我被他操,然后呢?然后你想看什么?他毛手毛脚弄不明白好不容易进来了又秒射你就开心了?”

        “现在终于渐入佳境了,你叫停是为了什么?后悔了?看我接纳他不爽了?”

        “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燕来拎着他的手腕将人按在了自己身下,某些情绪冲破了方才硬演出来的嘲讽与戏谑,在眸子沸腾,“我教的确实不够,那我及时弥补,亲身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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