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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燕滔第二次尝试造访那地儿时颇有礼数,手里头是提着点水果来的。有前辈开拓过的路的确是好走不少,他起手还有些迟疑,但甫一塞过最大那圈儿便进得顺畅且意犹未尽。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虱子多了不痒,在柳向岸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继续时,燕滔发觉这点忐忑已经逐渐淡得看不清痕迹了。

        这种忐忑除了因为要伺候男人,更多的还是他选择了一条不成功便万劫不复的路。可当柳向岸率先排除阻碍清理出道路,他那些百般自我说服仍然遗留下来的担忧、顾虑,有了实际性的应对之刃。

        最后一颗枣子恰好没入穴口又再进不能,柳向岸推着他的肩膀灵巧到不可思议地塌下腰将那些个枣陆续拱出,沾着淫靡的液体滚到了桌子各处。柳向岸直起身依着燕滔硬到快肿起来的那玩意儿摆好那一排枣子,又在他铃口颇为满意地戳了戳:“确实是能走到底的。”

        他这话说得隐晦且淫秽,这么大的枣子最多挤那么些个在甬道中,排出来比划下更比这一队枣儿长的自然是能顶到底的。然而因为措辞太巧妙,燕滔接下话茬这厮保不齐还得把用意挂在他投敌的事儿上。

        但是问题不大,路空出来了就是该是他可以走的。

        燕滔托着他的腿弯把人拉到身前,只一挺腰便推进了正确的位置。柳向岸有些愉快地笑开了:“这就抓到方法了?确实是大有长进啊?”

        “长不长进倒也不重要。”燕滔握着人的膝盖往两边按下,在柳向岸里头一下一下地推搡又跋涉,“主要是枣子数和尺寸都那样正好,怕是不止测过我一个吧?”

        柳向岸这次确实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即便被恼起来的燕滔顶得断断续续也依旧没去遏制上扬的嘴角。谁都知道一段感情中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会更被动些,而遏制不住宣泄出来的占有欲,往往是这种沦陷的开端。

        他从不介意恶人谷统战这几位指挥有意无意的占有欲,且善用程度总让李灼然他们那群人疑心他去五毒学养蛊也能是一把好手。柳向岸对燕滔并没有那种类似针对燕来和谢酒花的恨意,无非是想让他靠着虚妄的获得感在巴陵多顶几周,或者给燕来这股势力添点儿麻烦,最好是自觉翅膀硬了挑点事儿祸害整个统战,的确未曾想会有如此收获。

        燕滔的确是能到底的,但这犊子不但想到底,还想把余的部分也一道挤进去。那贪婪劲儿倒是跟他师父如出一辙,小狼崽子翅膀还没硬,但牙尖、头铁、鸡儿硬,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儿。柳向岸被他咬出一连串层层叠叠的牙印,甚至有地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斑,他伸手粗暴地拿大拇指抠进燕滔已经啃到自己心口的那张嘴,指腹按在虎牙下不轻不重地加了点劲儿。燕滔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仍然是锋芒毕露的,但柳向岸的眸光太沉,沉到他刚直起来的脊背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他又想起了那只狼。

        落单的人和流浪的狼逆着风踩着雪以少胜多,柳向岸那柄刻意遮掩过光泽的傲霜刀反复被鲜血浸染,露出内里被隐藏的纹路。他早些年并不擅劈、砍、抡这类需要力气夹持的技法,但自从在苍云举惯了盾,那些从前尽可能避免使出来让人抓破绽的招式彻底得心应手,一力破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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