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蒲朴一早就从陈明逸房里出来回了自己屋内供神佛,房门紧闭。

        半天,除了蒲慧杰送了饭给他,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去扰蒲朴礼佛。

        香炉熏香,新收的佛龛精致,蜡烛香油一并点上。

        形形色色的人被抛掷到脑后,蒲朴白唇轻启,念念有词,经文从他口中念出,连同萦绕在屋顶的香一齐熏得人迷迷糊糊。

        泡在檀香里一上午,下午他终于从屋里出来着手打点陈家全部人情事务。陈明烨将事情交给他,职业假笑缝在蒲朴脸上,他这个小爹作为老东西的遗孀也将所有来拜年的人招待得满意。

        次日回蒲家,蒲朴先是去望了一眼他老子——蒲父瘫在床上说不了话动不了声,他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散发死人的气息,死气沉沉的目光始终在看天花板,偶尔痛苦的抽动几下。蒲朴冷冰冰地祝他长命百岁,蒲慧杰站在一边,不与任何人说话。

        蒲父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又是数不尽的孤独与病痛。

        随后,蒲坚带着外头的冰雪回来,为蒲朴准备了一串从海外带回来的佛珠,蒲朴则是一边埋怨哥哥破费,数落哥哥还不如把欠陈家的钱还了,一边对佛珠爱不释手。晚饭时他坐在哥哥身边,蒲坚滔滔不绝讲着他在海外的经历,调动餐桌上的气氛。

        晚上,蒲坚请来他们的朋友,四人围坐一桌打麻将。蒲慧杰坐在蒲朴边上用手剥沙糖桔吃,时不时往蒲朴嘴里投喂一瓣。

        “秦警官对不住啦。”蒲朴对秦政卓笑了笑,抢杠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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