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想失礼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失礼啊。

        狛枝同学嗤笑了一声。

        那张可以去做模特的美人脸,连同他温和谦逊的态度,宛若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一般,遽然撕裂开来,分出一道黑魆魆的罅隙。

        挂着我前所未见的轻蔑表情,他冷声说道:“荒尾同学,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的才能是魔术不是吗?游戏不游戏的,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怎样都好;你明明之前都在废寝忘食地练习,为什么突然就要这样白白浪费掉、葬送掉其他人求之不得的珍贵的才能啊?”

        就算我不练了,他有什么理由对我这么气愤啊?

        先不提我根本没有他臆想中那种才能,退一万步说,哪怕我果真是货真价实、真材实料、假一赔十的准超高校级魔术师,今日前功尽弃,损失最大的也是我荒尾有纱,而不是他狛枝凪斗吧?

        急成这样,难不成有什么每年必须孵化八个超高校级学生的指标要完成吗?他是希望之峰学园招生办派来的?

        狛枝同学越来越焦躁,前后踱步,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

        “无论如何,我也无法理解。愚钝的我想不明白,我比米粒还小的脑仁搞不懂啊,”他声色中的郁气几乎要渗出来,“我说,告诉我吧,荒尾同学?解释给我听啊?即使我这虻虫的脑袋也能接受的解释,是你的话应该能给得出来吧?你该不会要令我失望吧?呐,在听吗?回答我啊!我在问你话呢,荒尾同学!快点、快点、快点回答我啊——!”

        他搞不懂,我还搞不懂呢。

        一边花式自我贬低、把物种都改了,一边左一个“荒尾同学”右一个“荒尾同学”、咄咄逼人地连声追问着。

        这家伙对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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