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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掉挺简单,方法千千万,处理尸体却不容易,那通常是雇主的事儿,天知道他们要对一具或几具尸体做什么呢。以前他当雇佣兵时,也都是管杀不管埋,对隐藏尸体的认知和纯真的孩子一样少得可怜。

        “我是为了嘉因。”江慈矜回答得很干脆,甚至没有说“不喜欢”,仿佛发出“喜欢”的音,就注定了他要和方礼再扯上关系。

        未经修饰和许可,江慈矜不喜欢自己最本真的疲态被谁看到,他的疲惫是一样受他控制的温柔武器,用途是让男人心疼。往前拨一百二十年,他将是个全然的沉迷舞台的戏子。

        听到Darling这么说,奥利弗较为平滑的大脑便认为事情又没那么麻烦了。压力消失,他恢复那种只在江慈矜面前显露的蠢态,吞下不知道该用到谁身上的“还好”,陈述着显而易见的事实:“他死了。”

        当然啦,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名字、不知好歹的幸运哨兵,也可以去死的。心脏破裂这种死法,还是给那个C级哨兵吧。

        想到这,奥利弗心情很不错,他边细致地编排起C级哨兵的各种死法,边启动车子驶向医院。

        北方深秋的夜晚向来冷得浓稠,就是放在旧时代,普通人没事儿也不想再出门溜达吹寒风,越野车隆隆地穿过寂静的街道,速度很快,于是那因为压过倒下的路障而产生的颠簸就更加剧烈。

        江慈矜被摇晃得微微皱起了眉,他在车里向来不得安宁,毕竟,他的父母就是因为车祸才去世了的,自那以后他便讨厌起这种狭小的封闭空间。又或者是害怕,只是江慈矜不愿承认。

        除了认识快十年的方嘉因,没人知道轿车砸在他心上的巨大阴影,方嘉因则向来迁就他。不去战场的普通日子,他们一起步行去上班,漫长的二十分钟里,两个人的肩膀偶尔会因为方嘉因牵手的邀约而腻在一起。要上战场时,他们会坐在后座,他靠在方嘉因的肩上,两人牵起的手藏在脱掉的披风里,十指相扣。

        不过,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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