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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白塔内训练时,一项非官方、纯粹为了恶趣味而作的塔内匿名问卷调查显示,在不管是最想做谁的狗,还是最想让谁做自己的狗这两个问题的横线下,靠着和哨兵打架出了名的江慈矜的名字都被写了最多次。有一份问卷的主人似乎着了魔,癫狂地将“江慈矜”写满整页纸,独独空出一条横线,上面的问题是最想让谁做自己的狗。

        总归是想做江慈矜的狗的人居多。理由是被美人用精神力压制或者干脆被打,一定都会很爽。

        这是塔内高压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一些扭曲乐趣,仿佛写下一个名字,就能满足某种靠折辱尊严从而挤榨出情趣的性癖好。

        江慈矜对这份问卷和它的结果不置可否,他没有填,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瞄到“请问您最想让哪位哨兵/向导做自己的乖狗狗呢?”这个蠢气熏天的问题时,窗外的春风荡开一片淡绿色的涟漪,江慈矜难得微笑一下,想到了方嘉因,如果可以,还有他那几位同为S级哨兵的哥哥。

        这之中,并不包括私生子方礼。江慈矜和方礼的接触不过是一次客套的交流和几次隔着人群的仓促对视,而他不会把时间和精力虚掷在一个无权无势的C级哨兵身上。

        可现在站在他身后、对他直白地袒露自己欲望的人,恰好就是方礼。

        一桩平淡的演出事故,本该下场的龙套演员搞反方向,重返舞台。好在这时灯光为了转场而熄灭,黑暗中没人在意舞台上那一点几乎称不上是骚动的对白。

        江慈矜听出方礼略带些鼻音的沙哑音色后,虽然喜欢这声音,但仍不免感到一阵无趣。他半伸着手将烟灰弹进露台角落的烟灰缸中,顺手按灭烟,转身看向方礼,道:“不好意思,方礼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放在哨兵之中,方礼也算得上是长得比较高大的那一类。哪怕此刻他低头背手而立,肩膀微微缩起,仿佛在等待一场严厉的训斥,他的影子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江慈矜整个吞没。

        又厚又长、有些凌乱的刘海垂下来,将方礼大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之中。他的下唇被尖牙咬成惨白的伤疤,露在亮处的皮肤也毫无血色。丝毫不合身的深灰色西装紧绷地裹着他,双臂和后背的肌肉鼓胀得几乎要撑破那可怜的廉价布料。

        方礼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绞紧身后的手。江慈矜可以听到金属碰撞刮擦发出的声音自方礼身后传来,招摇、冷冽,意图不善。

        ——不过这一切尚且在江慈矜的处理范围内。虽然客观而言,他现在因为方嘉因死亡导致的结合破裂以及药物治疗的副作用,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但靠精神力压制一位C级哨兵,于他而言,任何时候都不过是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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