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肉段,红烧排骨,白肉血肠,大拉皮,香辣肉丝,蘸酱菜拼盘。

        没什么特殊的味道,街边小炒,当年需要凑钱才能点的菜,无论哪道菜都一定会汤汁都消灭干净还不够吃,现在也不需要考虑价钱和吃不了的。

        没有什么离别的伤感,一抹不爽利的尴尬来自于仇博,直到早上出来,父亲还让自己从中斡旋,帮孙海一下,他是不想服软都不行了。

        明天出发到省城,然后集合出发,今天就算是魏涛和祝喜春给仇博送行了。

        “去新嘉坡没事,那地方是真正的好,等你去了之后,可能都不愿意回来了,我跟你说啊,那可不行,两三年之后,兄弟这边可还缺你帮忙呢?”魏涛当然知道,那样一个发达的国家,方方面面都要碾压这边,仇博去了,不是去吃苦的。

        “成,到时候回来投奔你们。”仇博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跟两人碰了一下,一瓶白酒,祝喜春自己喝了半斤,剩下两人分掉,又喝了几瓶啤酒,知道仇博晚上还有家宴,再要酒被魏涛阻拦,三个人跑到附近的游戏厅,买了十块钱的游戏币,呼呼哈哈的摇动着摇杆,玩出一身汗,酒劲也散去了,才宣告分开。

        仇博没提孙海的事,魏涛也没提。

        晚上十点多,魏涛给祝喜春打了一个电话,这位看起来如同人熊一样彪悍的家伙,内心的猥琐是不加掩饰的,接上魏涛,跑到仇博家楼下打电话给他喊下来,拉着他去了一家非常高档的洗浴中心,好好‘洗’了一顿大澡。

        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之间的送行,别的,都不过是年纪轻轻哀春秋的矫情,什么磨难,什么交恶,什么矛盾,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可能明天睁开眼睛都已经是彻底的过去式。

        安顺街这边也不需要怎么装修,本就不是用来停放车辆的,里面有一个在这个时代很新潮的榻榻米电热炕,有足够大的卫生间,简单清扫卫生,墙壁上挂几个小电风扇,买上四台麻将机,连牌匾都不用,这家棋社也就宣告开业了。

        周兴莲之前还一直嘟囔着不干活怎么行,真让她开始放懒,适应速度那叫一个快,别的她不行,成立一个小麻将局,那手机里电话号码也多了起来,早上不到九点,麻将局就支了起来。

        门口拿着塑料水管接到水龙头冲洗车子的魏涛,被大姨周兴蓉给拉到了一旁:“孩子,你这可不行,让你妈这么玩,她一点心思都不会放在店里,整天都只会想着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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