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上前头的学生,或接受表扬,或被先生点出错处,用那只令人心悸的戒尺打板子。

        这是个体罚盛行的时代,孩子被打了,父母不会来责难,反而会来向先生道歉,说打得好。

        竹板折了,会有家长主动帮着做一根新的。

        所以,那根戒尺几乎成了私塾内从六七岁,到十几岁孩子共同的梦魇。

        只有一人除外。

        “昨日的考试里,齐平又是甲上,第一名,尤其是这首静夜思,文字朴实,却意蕴悠长,”

        严肃刻板的老先生捧起最后一份卷子,难得的露出笑容,称赞了一番,旋即还是稍加批评了句:

        “唯一的缺陷,便是立意,你分明从未离开过镇子,诗句末句,却是‘低头思故乡’……如何想的?”

        一时间,学堂内,一道道目光投向靠窗的一张小桌。

        窗子是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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