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姝沉默了下,低头用牙齿咬断了针线,才道:“咱真的要去?”

        “你不想?”

        “不知道。”终究只是十五六的少nV。

        在已知的人生里,河宴便是她眼中全部的天空,而在这个交通不便,出府等於出国的时代,京都更多是个概念上的存在。

        天不怕,地不怕,面对帝国皇nV也能板起脸来的穷苦少nV第一次有了怯懦的情绪:

        “京都……物价会不会很贵?”

        她扳着指头说:

        “大城里人有钱,东西卖的大概也贵,米面r0U菜,衣裳住宿,哪样不要钱?这些先不说,路费呢?从河宴去京都,总不能走着去,马车咱们租不起,但跟着商队搭车也要不少银钱……”

        齐平听得有点烦,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现实问题。

        他坐起身,略作思量,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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