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腥味道，维耶尔无措地收回了触手，即使进犯的欲望仍在体内肆虐，也不敢多碰裴高树一下。
少年小声地抽泣起来，给自己盖上被子，于是维耶尔的欲望烟消云散，满心都是怎么哄他的树树，触手在被子鼓包外头犹豫着打转了几圈，还是大着胆子掀开一角探了进去。
夜里维耶尔整个身体发出微微的荧光，那光像深海里飘游的蓝色水母。
从回到裴高树的家里那一刻起，维耶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裴高树真的很狡猾，狡猾得不可思议。看着哭泣的裴高树，维耶尔甚至想回到以前被关在瓶子里的生活，这样裴高树看到他就不会害怕，会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开心地笑出来。
小宠物好，男朋友坏，那就做小宠物。
「树树，看我，我发光了。」
裴高树埋在黑乎乎的被子里，忽地一角缝隙透出抹亮光。
蓝色的、半透明的、一闪一闪在发光的触手。
裴高树逼还疼着，腿间黏腻不堪，湿得难受，翻身不想理。可那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半夜突然亮起的手电筒光一样晃眼，裴高树忍无可忍，掀了被子揪住作妖的怪物，再整个团进被子里。
光芒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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