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到了!”晏兮兴奋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城,这样的光景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跟师父第一次下山的日子。

        那是滇南王在的池城,又大又壮丽,一派生平景象。现在看到安宁郡,那些掩埋他记忆的尘灰就好像被一下吹散了,依稀显出当年的影子来。他兴奋地抓着赫哲的袖子说:“这么多人!这么多房子,还有这么多灯!”

        语罢,晏兮勒紧缰绳,策转马头大笑着冲下高坡,向安宁郡的方向疾驰而去。赫哲没有拦他,而是大喝了一声“驾”紧跟上去,默不作声地护在他身旁。

        好不容易赶到高崖上的穆沙佩佩叹息一声,对着卷耳抱怨道:“又把老子丢下了,老子是透明的么?”

        卷耳用蓬蓬的大尾巴cH0U了一下穆沙佩佩的脸表示回应,穆沙佩佩无奈地一夹马肚,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麻烦了。”

        安宁郡再往下便是清溪关了,过了清溪关再有两、三日的脚程,就到了乌蛮人的地界。

        那一带中原人鲜少踏足,故而蛮荒非常。没有路,更别提驿道了,只有被当地苗人踩出来的小径和路上数不胜数的野虫。

        赫哲带着晏兮,不敢贸然前去,于是一行人便在安宁郡的一家小客栈内暂住下来。

        安宁郡虽然地处边塞,但物资还算齐全。第二天下午晏兮醒来时,赫哲已经买齐了后几天要用的什物了。

        晏兮看着赫哲房里那鼓囊囊的一大包东西有几分失落,他说:“怎么没有叫醒我一起去?”

        “啊?”正在整理行囊的穆沙佩佩直起腰,擦擦额上的汗,问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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