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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很大度地想,没关系,游明识突然跑来和周繁住、又和刚认识的年轻女孩亲密来往,都没关系,他愿意再给游明识一次机会,如果他要这枚戒指,那么他依然可以冒着让游堑暴怒的风险推掉现在的一切。和阮灼结婚最后是游堑死死坚持的,但游以闻不再是十八岁,他当然有更多信心和资本去忤逆。

        是的,这确实很不合适。游以闻突然想到自己查过在加拿大结婚的手续,其中一条是证明没有血缘关系,即使是领养的也不行。他们在美国有绿卡,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录入养兄弟的信息,游以闻还没来得咨询律师。丹麦,德国?他突然不记得网页上说了什么。

        “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应该。”在他们刚开始滚上床的某个夜晚,游明识躺在他身边,意识游离地也这样说。游以闻心情很好,所以愿意哄他:“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亲生的,还是说你想和别人做这种事?”

        游明识很轻地颤栗了一下,他摇摇头,闭上眼。

        游以闻当然不在意,他最开始只是把游明识当成趁手好用的玩具,任搓圆捏扁也不会反抗,后来他也会想,就算游明识是他的亲生哥哥,他也会照样这么做。因为不管游明识是谁,都不能属于别人。

        这么乖顺的玩偶从来没有真的想要走过,那个学弟算什么呢,游明识只是被稍微蛊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重回正轨。很多次游明识风尘仆仆从大洋彼岸赶回来,在黑暗中抱上他的腰时,游以闻都觉得也许一辈子这样也不错。但再过五六年,他还是希望游明识不要总是待在国外了,也不要总是和拍摄对象发一些贴脸笑的亲密合照。

        他真的这样想过,所以总是和安瑜安排的相亲对象吃一次饭就客气拒绝掉,全了两家面子又不至于太唐突,这点礼节他还是会遵守的。安瑜也偶尔提过要不要给游明识介绍对象,都在游以闻这里就被婉拒了。找上门来的阮灼是第一次,但偏偏是阮灼。

        游以闻当然不会忘记当年阮灼那封没有成功投递的情书,也不会忘记游明识的怜香惜玉,为了避免旧情复燃发生,游以闻选择不告诉游明识,又偷偷在他手机上加装了定位——只是以防万一。

        阮灼那边原本也只是打算换自己订婚后就走个过场取消掉,好把游明识从这些事里隔开。但游堑却让他先对陈琬释放信号,后来又坚持让他一定要结这个婚,这点游以闻至今也没想明白。但他也没什么所谓,娶回来一个花瓶太太,他和游明识依然是一样的,虽然这个花瓶太太可能会对她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这点游以闻不是很满意。

        可是不论如何,游以闻没有想到游明识会走。上个月他拉黑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从他们一起住的地方搬走,丢下那条项链。那是游以闻第一次意识到游明识真的会离开。

        游以闻并不会承认自己慌张、着急,甚至后怕了。他从爱沙尼亚飞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游明识打电话,打不通,但很容易通过定位发现他的位置——游以闻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于是他回家换了身衣服,去找游明识。

        游明识依然是好哄的、顺从的,只要被操几次就会柔软地滞留,游以闻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只是闹脾气、只是吃一些无伤大雅的醋,没有关系,游以闻也觉得自己气量见长。

        他依然紧紧捏着那枚改造过的黑欧泊戒指,那颗欧泊是他十五岁生日前夕在香港一个展会上看到的,据说是设计师亲自从闪电岭一位矿工手里收的欧泊,再加工做成项链,做工简洁低调,流转间却夺目惊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的第一眼,游以闻想起游明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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