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有镊子吗?

        陈萝芙点了点头,取来,本想用火消毒,灶台是电磁的,她便喷了酒JiNg,递给他,将纱布药水摆在他身边,重新举起手机。

        皮r0U组织撕裂的低闷声,听得她心中一颤,惶恐得不敢细听。不去直视血腥场面,视线黏着手机后盖,一动不动。

        而动手的人一声未吭,只有上药时,衣料摩挲的沙响。

        他动作娴熟,行云流水。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羡慕的技巧,反倒,叫陈萝芙心酸。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才能够习以为常地将生锈铁钉拔出脸颊、喷洒刮骨疼痛的酒JiNg。

        怔怔想了片刻,她兀地意识到,她又为他伤心了。

        手腕慌张一抖,手机跌下去,她眼疾手快去抓,攥住手机的同时,也被另一张宽大的掌心裹住。

        心跳漏掉一拍好像正是这种感觉。

        她愣了一下,视线不自主向上,去到他的脸上。

        那些伤口已经被暗褐sE的药水覆盖,中间盖着白sE纱布。他已经收拾好,没有先前那样可怖,安静地看着她,没有松手。

        当掌心的T温入侵到手背,陈萝芙倏地cH0U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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