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如果你很抱歉,能不能告诉要带走我的人是谁?”

        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

        琥珀眼瞳注视良久,久到,她被那些眼中可解读的情绪包裹,不太自在地在位置上挪了挪PGU。

        他才缓慢地写:因为你很幸福,不需要离开了。

        笔尖没有离开白纸,晕出一块四散的霉斑,充当句号。

        陈萝芙皱起眉尖:“这样说,他一定认识我——和我很熟吧。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需要见他。”

        半年之久,她仍然没有回复记忆。她急切地寻找熟人,尝试获得其他以前的事情。她想获得朋友的联系方式,询问陈昱洲,得知父母不让他们去学校,都是请家庭教师,也不允许与其他人交际,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待在一起。

        至于社交账号,更加希望渺茫。她的手机在跌下楼梯时一并摔坏,无法复原,也记不得密码。

        她甚至自己试着寻到小时候的孤儿院,那里早已拆迁,变成时尚商场的一部分。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灯牌霓光,如水溅下,陈萝芙置身光怪陆离的世界,觉得自己和新手机一样空白,出厂设置,在寻找一个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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