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岐把放在丁舭身上的眸一开,含笑走向左相。

        左相神情却端重,四下顾量一番,最终坡顾忌地看着丁舭,似乎是有些不便与外人知晓的话要同摄政王单独讲。

        丁舭便抱了儿子对裴岐与左相行女礼:“参见左相大人,王上到宝儿吃奶的时辰了,臣妾带孩子先行告辞。”

        裴岐应允了声,走前又逗弄了两下宝儿双颊圆碌碌的软肉,揽了丁舭的腰身,全然不顾左相还在,略低下头,两人鼻息交错,嘴唇几乎要挨到一起。

        “你……”裴岐沙声,但话音微顿,到口变味:“用了饭去内殿等着本王。”

        丁舭疑心他未能说出口的话,但脸上转瞬便狗腿起来,笑着频频点头:“喏,臣妾知晓了。”

        他抱着宝儿缓步离开。

        丁舭的身影没入回廊一根圆柱后放慢了下脚步,他脸上的谄笑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光沉静地瞥视着不远处摄政王与左相走来的方向。

        “左相为何而来?”裴岐神情稍重,目光锋利,问道。

        左相的嗓门儿压了又压,凑到他身边,低声应道:“前朝拥趸最多的皇子宁宓还活着的消息近日在臣子间涌现,朝堂上下人心起伏,微臣恐怕……”前朝皇子不死,勾得朝堂暗中不满新朝之人心思攒动。

        裴岐背过手,抬了视线放上前方,纳入丁舭欣长走着的侧影,眉宇间稍放松,微笑着道:“本王已经派去的人方才回报已经找到宁宓与前朝皇太妃逃至一乡野做了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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