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斐实在没有勇气在裴檀言目光的洗礼下从他身后绕过去,并且快速捡起自己散乱几处的内衣裤、睡衣,但同时也不敢设想等她走后,裴檀言那冷冽俊峭的眸子凝视着那床乱象时,会多么令人后知后觉地窒息。

        甩给顾耽处理吧。

        她迅速地提起挂在门边挂钩上的背包,现在只庆幸背包是挂在门边而不是顾耽的桌子或者床边,她保持着一个“借卫生间一用”的客人应有的礼数,咳了一声说道:“我先走了,谢谢你们。”

        黄怡斐溜得飞快。

        她走后不久,裴檀言的确站起了身,空气中还残余着浓郁的嚣张的体液味道。他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眉头微拧。他把窗户大开,最后视线落在顾耽淫靡的床榻周围。

        两个当事人走了,丢给他这样一个烂摊子。他讲究卫生,没办法忽略。之前黄怡斐和顾耽做完,心情舒畅的时候,黄怡斐会顺便完成一下性爱后的清洁事项,比如把顾耽那被弄湿的床单塞到洗衣机里去洗,又比如把使用后被随手扔在地上的安全套拿起来扔到垃圾桶里,但这次都来不及解决。

        那凌乱得如同灾难现场的场面,让裴檀言眉头突突地跳着,他眼眸凝着光,思索良久。

        黑色睡裙像被拍扁的纸片人一样躺在正中央,床底的瓷砖地板上一条粉色内裤好像在大咧咧地笑着,而内裤配套的粉色胸罩,竟然还一半挂在他的床架子边。

        过了好一阵子,裴檀言叹口气,终于是一点也看不下去了,强忍着复杂的情绪,伸手把那柔软的粉色胸罩拿起,又捡起那黑色睡裙和内裤,撸起衬衣袖子,把它们都清洗了一遍。

        裴檀言不知道黄怡斐的衣服适不适合机洗,他只好用洗衣液手洗。黄怡斐的内裤上残留着黏糊糊的东西,他挤了大量洗衣液,搓洗了好一阵子,布料才平滑如初。浴室里的雾没有完全散掉,镜子雾蒙蒙的,好像还残余着些许淡而远的清香。清洗晾完,他戴上手套,还把地上装满精液的透明安全套处理了。

        顾耽开完组会已经到了深夜,他疲劳地推开宿舍门,没想到裴檀言也在,这让他吓了一跳。顾耽心虚的目光在屋子里扫来扫去,但没发现什么痕迹,也许黄怡斐走之前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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