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北疆和平已久,敌人又是如此的攻势。当时边境军几位大将折损,卢将军与浮先生本在京城,因此战再领镇北军将领赴北地,控制住了局面。”

        “不知殿下可看过我朝版图,自琼山关至现在的北疆,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奔赴月余。就是这月余的距离,仗足足打了五年。”

        徐令的爹总爱提起这段往事,她过去觉得烦,但真让自己来讲时,徐令才发现她都如此铭心刻骨。

        “浮先生是因为镇北军里出了内奸,才遭了敌人谋算。他领一支精锐队伍突围,却因亲信反目而重伤,敌人早有埋伏,他逃无可逃。”

        “如今他能这样,许多老兵都很欣慰呢。”徐令展颜,眸底有泪,“我爹腿脚不便,非要隔阵子就来叨扰浮先生,说看到他还活生生的就很好了。”

        竟是这样。祈光随着徐令的讲述也好似去了趟战场,她点点头,道:“是很好,活着就好。”

        “他近些日子在忙什么,我一直在府里却未见过他。”

        “肃州城受灾了,先生在那头忙着。”徐令叹了口气,还是说了,“本来卢将军和先生都不让我和殿下说,怕您担忧。但您为君,我为臣,断没有臣子隐瞒主君的道理。”

        徐令说出这些话后气质一下子正经起来,道:“我不知道旁人是如何想的,以下皆是我一人之言。”

        “我们是殿下的臣子,自然知道胜者为王的道理,如今的陛下能留卢氏及其附属氏族一命已是宽厚。可能是我年轻,也可能因为我是女子,懂事后我常常在想,如果殿下能成为天下的君主该会如何。”

        面前这个面孔仍显稚嫩的女孩眼中已有灼目光彩,这是大逆不道的话,祈光知道,但她情不自禁地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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