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光大病初愈,这么一趟跑下来费心费神。徐令观她表征,命马车歇在街角,为祈光按摩了几处穴位,缓她疲惫。

        “你是跟着宗浮学医术吗?”祈光闭目养神。

        “什么都学。不过浮先生最擅长的不是医术,他只是久病成医,擅治外伤。”徐令缓缓道来,“若不是我爹和浮先生早些年约定好要送自家孩子给他当徒弟,我可没这样的福分成为他的弟子。”

        听起来宗浮是很厉害的人物了,祈光想到那个浑身都是药香的神秘男子,安静听徐令说下去。

        谈到自家先生,徐令来了兴致:“我听我爹说浮先生年轻时候跟随卢将军征战沙场,他既是武将又是谋士,直到现在许多北境贼寇说到他都恨得牙痒痒呢。”

        “他少年成名,那时候多少人都期盼着他与卢将军一起撑起镇北军的大旗。”

        卢将军自是指舅舅卢镝,徐令的话语到此戛然而止,祈光也已知道结局。宗浮说过,北疆五年大乱,战争结束后他成了废人。

        “宗浮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祈光好奇,便问了出来。

        徐令纠结了片刻,但殿下想知道自有其他办法了解,她何必再让旁人添油加醋讲先生过往呢。

        “那场仗,打得可真久……我爹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时北疆数十部落联合,那些贼人专挑不是镇北军的其他边境军钻研,即使镇北军管理再严格,内忧外患之下也节节败退,随边境军一起一路被逼至琼山关。”

        “琼山关一旦被攻破,北疆贼寇直指中原便只有苍峻山一关了。”尽管已是旧事,徐令轻描淡写地说出时仍让祈光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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