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发披散是这个缘故,祈光感到头皮几处微微酸痛,精神确实比之前好上许多。

        “多谢先生。”祈光拭过泪痕,兀自盯着虚空发愣。

        “先生既为镇北军人,可曾认识我母后?”

        “臣与庆贤皇后算是幼时玩伴,自然认得。”宗浮似是忆起往事,声音不自觉轻了些。

        祈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眼前这个男人单瞧长相顶多三十岁的模样,怎么这么一说同她长辈一般。

        宗浮闻言愣了愣,继而一笑:“殿下满月宴时,臣随卢帅在场。”

        既是母后的友人,可祈光没听母后提起过,卢氏仍在京城的那些年月里,她也未在宴会上见过宗浮。应当不是祈光忘了,毕竟宗浮此人,若是她见过,必不能忘。

        路途漫长,祈光不愿耽溺在噩梦之中,抓住话头便直言相问:“我怎么没在京中见过先生。”

        “殿下见过的,只是忘了。”宗浮浑不在意,望向祈光双眼,“您六岁时北疆大乱,臣离京后再未回去。”

        “那一战我记得打了足有五年?”五年之后呢?祈光未问出口,但她眼神灼灼,似在追问。越与宗浮接触,祈光就越对他感兴趣,甚至生出要是能早些遇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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