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一顿。

        气息随对方呼吸的节奏吹拂到脸颊,带起一阵一阵浅浅的热度。薛彬皱起眉。

        这道声音平静下来再压低时,似乎跟那天夜晚在包间里听到的略有区别。

        可能因为对方先前干呕过一通,今天这声音听起来低磁而微带沙哑。音色比那天醇厚饱满,吐字是极富颗粒感的不黏不滞,也与那天不同。“怎么了?”这一次谢方升再开口,薛彬又觉得没有区别了。

        “没事,哥。”薛彬笑了笑。

        薛彬停顿的手指捻稳纸巾,拭擦起那不笑也翘的唇角。

        谢方升手在抬高时,左肩和双肘的伤口会生出痛楚,他没有拒绝薛彬的伺候,而这个意外敏锐又记性好的年轻人,也足够能屈能伸,把对他的厌恶压抑得几乎察觉不到,手上的动作温柔极了,令他很舒适。对方扔掉纸巾,又从洗手间拧了温度刚好的毛巾为他擦了一次额头和颈项上的冷汗。

        挂好毛巾出来,薛彬问:

        “哥,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买来?”

        “我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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