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意只有在两人越界时才会喊沈渡“哥哥”,其他时间段只会冷淡地称呼他为“沈先生”。时间一长,沈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听到他用这样又轻又缓的调子喊“哥哥”,鸡巴就会立刻摇头晃脑地起立。

        沈眷意说得没错,即便二人一母同胞,拥有几乎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但到底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一面,真的相处起来,还不如陌生人,因此沈渡并没有什么负担地就跨过了那条界限。比起胞弟,沈眷意更像他青春期性幻想的具象化,而且似乎比他的幻想更加美好曼妙,让他一头扎进其中,只想在温柔乡中永远沉沦。

        但开启他们暧昧关系的钥匙,偏偏是提醒沈渡他们二人之间有血缘关系的称呼,沈渡迟钝地意识到:我在和我的亲弟弟,乱伦。

        这个认知随着他对沈眷意渴求的加深而不断加深,沈渡坚硬的内心被一种微妙的恐慌感钻出一个细细的孔,然后随着他和沈眷意的相处不断扩大面积,让他在沈眷意面前变得越发沉默。

        沈眷意用一只手撑着额头,侧躺着面对他,另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脑,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他的头发。沈渡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用力咬了一口。沈眷意被他咬的轻轻一抖,抚摸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半垂下眼睛,看起来很是温柔地问:“哥哥,怎么了?”

        沈渡只当自己是个哑巴,一言不发,轻轻用舌头舔了舔,触感濡湿,还有些痒,沈眷意又继续慢悠悠地抚摸起他来,低低地说:“好乖。”

        没过多久,床头响起一阵动听的钢琴声,这是沈眷意设置的提醒自己把他或者慕寻从房间赶走的闹铃。沈渡曾经很自觉,但某天发现慕寻会趁沈眷意睡着偷偷摸进他的房间过夜后也变得不大老实。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嘴,打算先等沈眷意睡着再回来,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沈渡顿时快速又安静地关上闹钟,然后关上卧室的灯,再慢慢帮沈眷意放下支撑自己的那条手臂,最后轻巧又熟练地把自己塞回他的怀抱中,嗅着他胸口的奶香气满足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在沈家主宅,沈亦陷入了强烈的焦虑情绪。沈眷意自上次回来一次以后就又蜗居回自己的新住处不再露面,但他能不断听到慕寻和沈渡比赛一般频繁去找他的传闻。一时间“沈眷意不愧是沈家的孩子,才被亲人接回来不久就这么快笼络了人心”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沈亦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在沈亦儿时,沈渡对他来说,是个教科书般的好哥哥,哥哥在他十五岁时出国深造,再回来就变成了冷硬的沈家新家主,看向他的目光同看陌生人没有什么分别,而且对父亲都不假辞色起来。沈亦对沈渡的变化又是害怕又是埋怨,赌气地想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了,反正我有的是朋友,干脆地同样疏远了沈渡。

        再然后,就是让他五内俱焚的,他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护工孩子的消息。他的亲生父亲则摧毁了沈家小儿子本该锦衣玉食、顺遂平安的人生,而且至今行踪不明,让沈渡甚至找不到人发泄被愚弄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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