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知道,“我怕你不舒服。”
“没事儿,”他半坐起来喝水,嗓子哑着,“这都躺了一个月了,不舒服也是躺出来的。”
“那你接着睡吧。”
我起来要走,他抬手把我拉住,“坐会儿。”
他轻轻握着我手,让我坐在床边,躺在那看我,眼睛垂着偶尔微眨,说是坐会儿还真的就不说话,我也难得能见他这么柔软虚弱的时候。
我又m0他脑门,他也老实不反抗。
“都出院好几天了,不能烧了,何谷跟你说的吗。”
“嗯。”
“净瞎C心,术后还发烧能出院吗。”
“你伤哪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他闭闭眼,“有个小工人,跟着爸妈来上工地,手忙脚乱的,唉也是有管理问题吧,我上到二层本来是很安全的,看一个天井位的时候有几根管子就高坠了,我一躲不小心就摔下去了,管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什么的就砸过来了,脸上这是掉下去磕到的,就是脚这边骨折了,还算幸运,好悬不是垂直的要不然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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