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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大姨,不至于,郝意自己出息,好好上学前途无量,我以后说不定还得指着她呢。

        我妈在旁边不愿意,你当姐的还客气什么,我小时候回老家住那几年,那都是你大姨家照顾的我,又带我上山摘小果,又带我进城赶集,自己不舍得吃的都给我吃,当年最贵的那叫什么菜来着,那都天天给我做…

        我频频点头,闷头吃请。

        处处是局,外面是局,家里也一样。

        我妈又开始了她的表演,这段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但凡是娘家亲戚,每回都得来这段,席上热闹得,情绪再热烈一些,我妈就可以和她这位远房大姐互相抹泪抱头痛哭。

        这特别像一个巡回演出的话剧,我妈连每回用的词,断句,语气,包袱,甚至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更有趣儿的是,每个人也都像头回听一样,兴致B0B0,聚JiNg会神,到了裉节上,不约而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这熟悉的画面让我想起一个词,票友。

        亲戚间的关系其实就是这样,最美的语言说的最假的话给往往都已是最远的人,不过亲戚就是这样特殊的关系,千丝万缕就为了捋出那么一丝血缘。

        情是真的,话却总是虚头巴脑,这奇怪的场景我从来不适应,不过最后我也算是大概齐应下了。

        农忙,大姨一家送来孩子没几天就要回去,临走给我塞了几万块钱,说是给孩子这学期的生活费,怕她乱花,让我看着给她,别手太松。

        实际上是T面人办T面事,照顾归照顾,钱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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