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一楼是草坪花园,二楼供保姆和护工起居,三楼是病房以及各种检查科室,整栋楼只为老爷子一个人服务,一切人员也均围绕他运转。病床上的老人不复当年神采,哪怕有最先进的仪器维持生命,也难以抵挡躯体日益枯竭。

        弥雨哀戚,不忍再看第二眼,卓继修向护工了解老爷子近况,得知状态不错,不由放下心。

        “脑波仪晚上也开着?”听到卓继修的问话,弥雨扭头将目光锁定在一台白色仪器上,护工回答说:“老太太嘱咐说可以晚点关。”

        卓继修看到弥雨的眼神,主动解惑:“脑波仪,一种新型的医疗仪器。”

        脑波仪的前身,是某游戏公司开发的实景游戏舱——将意识投入虚拟网络,以获得身临其境的游戏体验。但后来有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因过于逼真的血腥场景,诱发心脏病死亡,导致该产品声誉和销量一落千丈。

        再之后,游戏舱专利被周家买去,改头换面以脑波仪身份重出江湖,旨在为植物人患者制造逼真的虚拟场景,以刺激大脑为目的,帮助患者恢复自主意识。

        弥雨说了解过脑波仪,并提出疑虑,“市面上对脑波仪的争议较大,虽说已投入正规医疗使用,但也有人认为仍具有一定风险,要求议会立案禁止使用。”

        卓继修看得很开,“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只要爷爷有醒来的希望,再渺茫也要试一试。”

        “你的想法代表整个卓家吗?”弥雨问。

        “不然呢。”卓继修让护工先出去,自己和弥雨在病房说会话,一番酝酿,他终于问出心底最想问的,“当年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弥雨微微怔然,咬住嘴唇哀诉:“时隔这么多年,你还要提我伤心事吗?当年因为跟你赌气,我才去做傻事,如今你旧事重提,果然还是在怨我。”

        他说的赌气,指当年卓继修将他升职一事搞黄,两人大吵一架之后陷入冷战,卓继修不肯道歉还有意晾着他,而他在这期间做好分手准备,一个人去把孩子打了。

        卓继修陷入短暂迷茫,弥雨现在说的,怎么跟在包厢时说的不一样,难道是他醉酒的缘故导致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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