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卞氏心里积压已久,往日顾及夫主心情也碍于长嫂身份,不好多言,今日既开了口子,她就不打算半途而废。

        非是图自己畅快,更多是担心夫主。脓疮不挑不破,夫主心里的担子也该放放了。

        “妾自入萧府以来,一直恪尽妇职,不曾有片刻懈怠。对大人公与阿家勤谨侍奉,待几位叔郎和弟妇也一片赤诚。尤其是五叔,因着夫主嘱托,妾没少在他身上花费心神,可结果又如何呢?抢亲这事他办得固然混账,好在娶回的五弟妇是不错的,妾满心以为他成了家就会慢慢好起来,也能让你省省心,谁知元日里又闹出这事——夫主你醒醒罢,大人公说得没错,外面那些人说得也没错,他就是个不堪造就的!”

        “住口!”萧元胤豁然起身,将面前的书案一把掀翻。

        哐当一声巨响过后,看着散落一地的简扎笔砚,卞氏捂着心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萧元胤性情宽和,甚少发怒,夫妇二人自结缡以来更是不曾红过脸,这还是头一回……

        “夫主你这样究竟又要到几时!!”卞氏看着一地狼藉,一时也怒从心起,“你以为这样想的只是妾一个?非独四叔有怨言,就连绍儿他们……夫主不妨扪心自问,你待自己的儿女,可有对五弟一半上心?!”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如果妾执意要说呢?”卞氏泪眼质问,“夫主是要休了妾不成?”

        若是以往,萧元胤肯定拱手告饶,哪舍得看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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