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了,姜佛桑微摇了摇头。

        裘郁如今已经是满家妇,以她那夫婿庸劣的品性,她的日子想必极不好过。

        经过这次安州之行,愈发觉得冯颢是个可托付之人,有时想想,还不如放他走,让他带裘郁逃离苦海、远走高飞。

        但裘郁的性子姜佛桑又是再清楚不过,她纵是再想,也绝不会跟冯颢走。那样她的家族、她的母亲、她的姊妹弟兄,都将因她而蒙羞,裘家甚至还会被问罪。

        即便她愿意跟冯颢走,等着他们两个的会是什么呢?会是朝廷的通缉、裘满二家的追杀,天罗地网、东躲西藏,再也不能见光。

        多少的爱意能经得住这样的消磨?能不能保命都另说。

        天时地利都不占,注定的一对苦鸳鸯。

        姜佛桑怅然一叹。

        仰头,发现雪越下越大,方才还是一小片,眼下直如扯絮一般,大片大片砸下来,渐渐模糊了视野。

        姜佛桑收回手,裹紧了狐裘,将烦心事抛开,专心致志欣赏这番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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