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看着手中触感柔软的料子,垂目不语。
到了晚间,菖蒲见女君仍拿着那块布料翻来覆去地看。
“女君快歇歇吧,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倒累着眼睛。”
“菖蒲,举灯过来——”
姜佛桑将布料举起。
“此布看似毫不出奇,却是平纹细密,映着灯烛,隐隐能看到回字纹路。你瞧,还是三种……”
她怕自己花了眼,让菖蒲与她一起细观。
菖蒲大睁着双眼,直到眼眶泛酸,才不确定道:“好、好像,是有……”
姜佛桑将布料收起,若有所思。
身怀绝技之人,若技能无法示人,天长日久难免手痒,于是总会在寻常处作出些不寻常来,既满足了自己,旁人也注意不到。
缣娘在一块细布上都能做出如此功夫,即便不会织散花绫,她在织锦一道上的造诣也绝对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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