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已经将抢婚的恨意尽量压下,毕竟八年漫长,两人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即便有时候想想,觉得有这个夫主不如没有,但真若是孀寡,对她并无好处。

        姜族中就有不少寡妇,从她们守寡那日,便要深居简出,本就不清晰的形象更成了一个灰蒙蒙的影子,彻底失了存在感。

        族中无论大事小情、红白喜丧,与她们再不相干,说出的话再也没有分量。

        改嫁或许可解这种困境。若然念着先夫的旧情或为抚育孩子而不肯改嫁,那便只能认命。

        从依附男人,变成依附宗族的施舍,由被动变为更加被动。

        这非姜佛桑所愿。

        既然答应代嫁,除了避开长生教之难,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而她想做的事,又必须“仗势”——为什么不呢?没谁规定女人只能为势所欺,却不能借其攀援、化被动为主动。

        可一个寡妇想做到这些,实在万难。

        嫁去崇州之前,她的打算也是趁扈七郎最后三年时间,早点把根基扎牢,这样待他逝去那日,自己的处境便不会太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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